星河万里

直到地久天长

活动文:动物化

 

今天又是鬼畜森林安静的一天,宁静的一天从无声的雪花开始。细小碎片般的雪花飘然而至,御堂清晨醒来看到的就是皑皑的森林。御堂跳下床,趴在木窗前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寂静的森林。所有树木被白雪柔柔地覆盖住,苍茫之间,御堂甚至有些分不清哪里是天空,哪里是地面。

真是安静啊。御堂不由得感叹起来。

房间里火炉烧的真旺,温暖的热气驱散了冬日严寒。御堂稍微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出门走一趟,并不是出远门,只是在附近随便逛逛。

今年是御堂回家的第一个冬天。前几年,御堂在鬼畜森林的最东边,MGN草原工作,他和朋友本城一起进入MGN,御堂以让别人艳羡的速度爬到骄傲的位置,但与之相对的,本城在两人的竞争中以失败划上休止符。当御堂完成自己预期的目标时,四下传出有关自己用特殊的方法上位的谣言。

本城。这是御堂第一个想到的人。每每想起来内心总是涌起一股难过和无以复加的无奈,在MGN成为部长的第三个年头,御堂申请年假回到了鬼畜森林最西边的AA区域。他曾经在这片土地度过十多年的岁月,提起童年他总是想起这片安静美好的区域。

御堂缓慢挪动着脚步在雪地上走着,身后留下一串串兔子脚印。御堂是一只白色的兔子。如果一定要定义御堂的物种,那么作者可以严肃地回答:他是一只北极兔。蓬松的白色绒毛严严实实地包裹在身上,比家兔要大上一些,耳朵也不是很长,但是白色中间夹杂着细微的黑色。

御堂在这片熟悉的土地悠然地行走,这里很多年过去很多兔子都搬走了,御堂也没有多留意脚下。当感觉到前肢被什么东西阻碍了一下,还来不及反应,圆滚滚的白色球状身体就在雪上打了个滚。虽然御堂本身就是白色的毛发,就算滚了一身雪其实也看不出来多少,不过御堂还是抖了抖身子。

御堂费力地在地上翻起身来,深紫色的眼睛辨别着地上的“石头”——一只白色的猫咪。

猫......御堂似乎有些无法接受忽然出现的生物,耳朵轻轻晃动着,随机围着地上呈躺尸装的猫科动物仔细观察。毫无疑问,这只猫也是白色的,要不然怎么会混在雪地里看不到反而绊了自己一脚呢,御堂试图对自己解释着。

御堂凑近这只猫咪,耸了耸鼻子观察这只猫的生命状态。

不会是冻死了吧?这种想法刚刚冒出来,躺尸状的猫咪就翻了一个身,爪子凌空划过,御堂猝不及防之下,来不及跳开就被那只爪子拍了一掌。

“唔......喵......”猫咪还颇为慵懒地发出一声低鸣,紧闭的眼睛也睁开,漂亮的湖蓝色直直地撞进御堂的目光中,御堂一瞬间甚至忘了反抗压住自己的猫科动物。

“你是谁?”猫咪沉默了几秒,抢在御堂开口前问道。

 

御堂坐在餐桌前食用着昨晚准备好的早餐,北极兔主要食用苔藓,植物,树根,偶尔也会吃肉。不过此时饭桌上摆放的是新鲜的树根。恩,味道还是很不错。御堂一边优雅地吃着早饭一边想着。

“御堂先生,请问这里有肉吗?”桌子对面的白色大猫低沉着声音开口说道。

“......”御堂看着那只理所应当的猫咪,心里一阵腹诽,最后只是淡淡地说,“佐伯君,北极兔很少吃肉,这种常识你不知道吗?”

对面的猫名字叫做佐伯克哉。他从鬼畜森林里的东京区域来。一身的白色的绒毛,湖蓝色的眼睛,和以前所见的猫咪有所不同的地方,佐伯要比普通的猫大一些,而且他总是随身带着一副银框的眼镜。发现佐伯的时候,那双漂亮的湖蓝色眼睛没有任何遮挡,御堂看的一阵悸动,简单地自我介绍完,佐伯不知道从哪掏出来这幅眼镜,戴上的瞬间御堂只觉得这不是一只猫。也许是错觉吧......

佐伯应该......是猫。御堂这么推断的,毕竟这种身形和样貌,除了猫咪想不到别的答案。

“......”佐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似乎闪烁了几下,最终妥协在现实面前,扒拉着御堂摆在自己面前的树根,用一种很艰难的方式一口一口吃下去。

.......至于这样吗......御堂感觉自己的食物受到了侮辱。

佐伯的后腿被树枝划伤,走路一瘸一拐的,于是暂时寄住在了御堂独自一人的小木屋。佐伯住进来之后,御堂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每天按时起床,吃饭,看书,按照自己的时间表进行每周规定的健身任务。佐伯除了最开始抱怨没有肉食,现在也算是接受了食用树根苔藓的日子。

御堂最后于心不忍地跑出去四处闻闻哪里有肉的味道,确认了方位后,御堂用爪子挖出深藏肉食的地洞。于是晚饭时间,在佐伯吃惊的眼神下,御堂将乘有肉的盘子推到那只猫咪的面前。

“御堂先生......”佐伯难得地愣在了那里,张张口却只能愣愣地说出这四个字。

“暂时将就一下。”御堂并没有多说什么,简单地回答了一句继续吃自己的树根。

“呵呵呵......”佐伯忽然笑了起来,先是刻意控制着声音,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来,肩膀都一颤一颤的。

“有什么好笑的?!”御堂看着对面的白色大猫恼羞成怒。

“不是,咳。”佐伯收敛了一下表情,“非常感谢。”

“唔...快吃饭吧。”御堂低着头咬着树根闷闷地回答。

晚饭结束后御堂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白色的大猫在不远处的火炉旁趴着,闭着眼睛颇为享受。经过几天的相处,这只大猫的脾气似乎是了解了不少,虽然过着多数树根少数肉的生活,但是体型却愈发地变大,是自己的错觉吗......

从那之后,每天的日常多了一份来自佐伯的挑逗,这只大猫总是若无其事地说出调戏的话来,噎的御堂愣是无法反驳。御堂的小木屋只有两间房间,一间御堂自己睡,另外一间几乎就是一个仓库。本着无法让客人睡沙发的心理,御堂还没说出一个提议,佐伯就悠然自得地说“我们睡一张床就好了啊。”

于是每天两个白色的雪球挤在一张床上,慵懒地度过寂静的夜晚,有时候御堂会半夜醒来,以往总是能透过窗子一眼望到闪烁的星星,现在完全被巨大的白色身影堵住,什么都看不到......

漫长的冬季多了一个大猫的陪伴似乎也不是那么枯燥无聊,最初只是随意地“捡”回一只大猫,却没有想到冬天会多一个移动雪球,度过两个人的冬日,这是御堂不曾考虑思考过的。

渐渐地,佐伯的存在变成御堂生活中一个极其自然的一份子,就好像雨水汇入大海,树叶生长在树枝,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种感情默默地在空气中发酵,一点一点地积累成长。

 

今晚是日常的饭后活动时间,御堂和往常一样出门悠闲地在附近走,啊,不,爬来爬去。熟悉的景色,熟悉的道路,视线尽头却冒出一个白色的雪球,不,不是雪球,这么多天过去雪都化了不少,难道附近又来了一个北极兔吗?

御堂虽然疑惑,却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还是按照往常的路线行进,一会回去开一瓶红酒和佐伯一起喝吧,御堂默默想着。

“呦,这不是御堂吗?”

......御堂脚步一个没稳,虽然很快地稳住了,还是无可避免的身形晃了一下。御堂试着平静地转过头去,声音的主人他十分熟悉,眼下却出现在这偏远的AA区域——本城。

“......”御堂想了想,并没有什么要说出口的,只是淡淡地点了头打个招呼,接着转过身离开。

“哎哎?御堂你怎么走了?!”本城做好狠狠回击御堂刺骨的话语的心理准备,不料他根本无视自己。“别着急走嘛,你看我还带了几个朋友过来。”本城扭动他圆滚滚的身子,同是北极兔,本城可比御堂肥多了。身后冒出一个灰色的身影,是一头狼。

一头幼狼。

“来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泽村纪次。”本城神色自若地说着,似乎自己身旁的动物根本不是兔子的天敌。

御堂不动神色地往后退了退,他了解本城是一个怎么样的兔子,对方带来一只幼狼来介绍给自己,强烈的危机感让他下意识地搜寻附近的逃离路线。

“泽村,好久不见啊。”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说话的声音是这阵子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低沉语调。

“克哉君...”泽村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了这三个字。

御堂扭过身子吃惊地呆立在原地,距离“捡”佐伯回家已经很多天过去了,那么稍微比正常猫咪大一些的家伙,平日即使吃着树根也缓慢地增长着体型,御堂告诉自己大概是在增肥,但是仅仅是出去了一会,连日来累计的能量像爆发一样地增长在佐伯的身体上。

最显著的就是佐伯从一只猫变成了一只老虎。

不对,估计本来就是老虎吧......

不过都是猫科动物,御堂内心又补充了一句。

佐伯身躯颀长而优美,除了尾巴和腿部有稍许的咖啡色外,全身雪白,他缓步靠近御堂,有一种说不出的雍容高贵。

简直混在雪地里根本认不出来,御堂默默吐槽着,虽然自己身为北极兔混在雪地里也认不出来。

佐伯是一只雪虎。

“御堂先生。“佐伯忽然叫出声。

“恩?”御堂还没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和我去AA区域的深处吧。”佐伯旁若无人地邀请着御堂,还很配合御堂的身形弯下腰,用鼻子蹭了蹭御堂雪白的毛发。

“哈?”御堂被忽然的转折弄得不知所措。

“克哉君......”

“御堂......”

泽村和本城同是出声试图找回微弱的存在感。

佐伯只是扬起虎头淡淡的瞥了泽村一眼,不含任何波动地抛过去一句,“你真当我还是以前的我吗?”

最终泽村只能咬咬牙和本城狼狈的逃走,那双幼狼的眼很没有威慑力地瞪着佐伯,带着极度的怨念一溜烟消失了。

“......”

“御堂先生。”克哉底下身凑近御堂毛茸茸的身子边,用巨大的身体包住相比一下小小的御堂,尾巴还翘起来一下一下试图梳理御堂背部凌乱的毛发。“和我去AA的深处吧。”

“......为什么?”御堂最后只能闷闷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唔......为什么......”大老虎低下虎头,低低地回答”因为我想和御堂先生在一起啊。“

“什么?!”

“一直呆在这里也没有意思不是吗?原本你所在的MGN虽然是个不错的去处,可比起AA的深处还是差不少了,那种地方有必要再回去吗?”佐伯毫不客气地说。

“就算这样......”御堂无奈地发现自己内心深处不排斥佐伯这个提议,想要找一个拒绝的借口,可是大脑像是停机一样愣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每天晚上和御堂先生睡觉很舒服哦。”佐伯摇晃着尾巴一下又一下顺着御堂的白毛。

“你!!”御堂被这不要脸的发言噎住,脸上冒起一股热气,不用想也知道薄脸皮的自己肯定脸红了,最后只能愤愤然地垂下耳朵藏起自己脸。

“那我就当御堂先生默认了。”佐伯大言不惭地说着,不等御堂做出拒绝,一把将御堂甩上自己的背上,“御堂先生不讨厌这样,那我们就走了。”

随即这个雪虎迈开步子跑向AA的深处,凛冽的风刮在身侧,御堂紧紧地贴在佐伯的背上,眼前的景色飞速变化着,AA区域的外围已经渐行渐远。

在过去,MGN是自己奋斗的目标,现在回想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执着,反而是身边忽然少了这么一个大家伙会很不习惯。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能够算是一种喜欢吗?或者说是一种已经萌芽生长的某种情愫。

算了......就和这家伙去AA的深处吧,御堂心里说。

“你可要让我看看AA的深处到底是什么样的。”

“看了之后御堂先生你肯定不想回去了。”明明是很自大的语气,御堂偏偏无法生气,干脆就紧紧抓牢佐伯什么都不想了。

御堂仰起头看着晃眼的阳光,忽然觉得未来其实无所谓了,就这么跟着这个老虎一起走下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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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兔长这样:(就是团子,不过腿很长


 雪虎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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