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万里

直到地久天长

【克御】Love, Lovers

*又名#沙雕朋友的不靠谱建议#

*短篇,一发完结

*部分见置顶合集


Love, Lovers


“哈——??!!”

安静的高档西餐店响起不合时宜的声音,受到了惊吓的客人抬起头循着声音寻找源头。也许是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本多终于感受到了一阵尴尬,他心虚地低下头,手里还拿着刀叉,轻声咳嗽一声试图遮掩刚刚的失态。

克哉坐在他对面,他的盘子里是一份刚煎好的七成熟牛排,泛着银光的刀锋插进颜色介于鲜红色和褐色之间的牛肉,刀尖没控制好力道直接戳到了盘子上,发出了尖锐的声音。克哉下意识地想推一推鼻梁的眼镜,可惜他此时一手用刀,一手拿叉,确实没有多余的手来推眼镜。

他内心叹了一口气,无视本多刚刚明显的失态,姿态优雅地切着牛排。

“不是……克哉我有点混乱,所以你……”本多说得坑坑巴巴的,还带着点语无伦次的混乱感。

本多坑巴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委婉地提出问题,奈何本多宪二这个人也从不擅长委婉一词,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问出了今晚憋了一晚上的问题——

“所以你和御堂先生在谈恋爱?”本多说出这话的时候甚至声音都有些飘,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嗯。”克哉没有理会本多脸上变换的神情,嘴里品尝着刚切好的一小块牛排。

本多张了张嘴,样子十分滑稽,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克哉扫了他一眼,内心有点烦躁。佐伯克哉自认他是一个面子上能做好一切礼仪的男人,这种礼仪不止面对刁难和不讲理的客户,面对御堂生气的样子,也能好整以暇地欣赏。当然对于前者来说是工作需要,对于后者只是他的一种恶趣味。无论哪一种,他很少将烦躁和不耐直接表现在脸上,能够做到这点的,目前为止只有本多宪二。

作为他大学就认识的朋友,或者说是另外一个人格交往的朋友,这份友情从大学持续到工作以后,也有快十年的时间了。他对于本多的神经大条总是露出一种快要达到阈值的不耐,偏偏他确实当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朋友。

一切的起因是下午网球场的一个意外。御堂周末的下午要去网球场打球,克哉则被本多拉着在附近公园的排球场跟他组队比赛。晚上结束的时候,御堂和四柳约了晚饭,本多则提议两人一起吃一顿西餐。克哉和本多结束得比御堂早,他开车先是绕道御堂在的网球场。御堂今天出门运动,穿了一身比较宽松的运动服,深灰色的布料松松地包住御堂的身躯,克哉远远地就看到恋人打球跑动的身影。克哉在球场外和御堂打招呼,四柳和御堂便停下了打球的来往。他从场外走了进去,走到御堂身边两人说着话,四柳去场外的贩售机买饮料,场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的距离很近,克哉的呼吸之间都能闻到汗水的咸湿味,以及汗珠从御堂额头一点点滑到下颚。剧烈运动后,御堂的呼吸明显加重,他的头发和眼神都亮晶晶的,带着笑意和克哉说笑着。克哉内心一动,他慢慢凑近御堂的脸庞,吮吻着男人翕合的嘴唇。御堂的身体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又放松地接受这个吻。紧接着,御堂忽然用力地推开克哉,脸颊上涌现出混杂着羞耻和运动后的潮红。克哉顺着御堂的视线看过去,刚刚坐在副驾一起去吃饭的本多,本应该在车里等他,站在网球场外不远的地方目瞪口呆。

“……所以你和御堂先生交往多久了?”许久,本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听起来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可惜声音里面微微的颤抖和不可思议还是出卖了他。

“大概三年了。”克哉心里微微算了一下,淡然地回答。

“……”本多像是凝固的雕像,浑身定在了那里,半响,他咒骂了一句,“靠!”

克哉没有理会本多的心情,从最开始他就能预料到让本多知道他和御堂在谈恋爱会引发怎样的麻烦,这也是他一直没有说明的原因。更何况,他和御堂交往这件事,本身就不需要告知其他人。

“克哉你居然没告诉我!”本多骂骂咧咧的,他的刀叉明显变成了他发泄怒气的出口,叮叮咚咚地碰撞着白色瓷盘。

“你也没问。”克哉喝了一口蓝色的鸡尾酒,淡淡的薄荷味,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现在你知道了。”

两人结束晚饭的时候,本多还有点萎靡不振。这看起来很滑稽可笑,男人高大强壮的身躯本应该像堵厚实的墙,现在这道墙从里面露出裂痕,好像下一秒就要塌了。

克哉开着车到了本多的公寓门口,他还神情恍惚地发着呆。克哉推了推受到了巨大打击的本多,本多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的脸色转换了许多次,最后化为一声叹息,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他没有进门,而是站在克哉副驾驶的车窗前。他敲了敲车玻璃,克哉按下驾驶座的控制按钮,玻璃滑了下去。

“下次打排球我联系你。”本多憋了许久,说出这句和以前两人一起再见时候没什么区别的话。

克哉没忍住笑出来,本多确实是他一个很特殊的朋友,他生意上那些面具统统扔掉,或者是直接的不耐烦,又或者明显的嘲讽。以及此刻意外的好心情。

“早点休息。”克哉点了点头,车子启动前进档,在夜色中行驶向公寓的方向。



本多意外知道两人谈恋爱的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多久,时隔半个月,本多又联系他一起打排球。晚饭是在附近一家烧烤店解决,肉片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克哉……”本多喊着克哉的名字,顿了一下,像是酝酿着什么。

克哉有些奇怪地抬起头,他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的眼镜。本多像是终于想通了,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和克哉对视。

“我知道国外有些国家支持同性结婚,克哉你可以和御堂先生一起去国外登记。”本多脸上挂着他惯常的笑容。

克哉又推了推眼镜,从本多试图要认真地说些什么时,他就直觉会听到一些语出惊人的话语。

“没有这个必要。”克哉淡淡地回绝了这个提议。

“哈啊?等等克哉你从没跟御堂先生求证过吧?如果御堂先生想过这个问题呢?”本多震惊地看着克哉,他的好友像是根本没有思考地就反驳了这个结婚提议。

“……”克哉忍住内心的烦躁,他懒得和本多过多的解释,便转了个话题,轻松地勾住本多的心思去聊别的。

晚上两人结束晚餐,已经快十点了,本多除了吃好几盘烤肉,还连带地喝了许多啤酒和清酒,此时走路摇摇晃晃,看起来已经喝醉了。克哉拽着本多赶上了一辆马上下班的出租车,两人坐在后座上,本多已经困得一个劲打瞌睡。出租车开到本多的公寓下,克哉扶着摇摇晃晃地本多走到公寓门口,本多比划着丰富的肢体语言。临走前,本多站在玄关处,身体歪歪地扶住门框,他的目光忽然清明了一秒。

“克哉,记得和御堂先生在国外办理结婚。”

“……”克哉推了推鼻梁的眼镜,转身和本多摆了摆手,无视了他的提议。

克哉回到公寓的时候,御堂正坐在靠在沙发上,翻看着最新的财经期刊。他察觉到开锁的声音,微微抬起头,便看到了站在玄关处换鞋的克哉。

克哉挂好脱下的外套,他走到御堂身旁,挨着他的肩膀坐了下来。他低下头扫了一眼御堂看的期刊。这期杂志最近采访了AA,御堂翻看的正好是克哉接受采访的那一页。

他目光恰好捕捉到采访者提问关于AA的社长佐伯克哉近几年是否有结婚意向,他想起了今天本多强调了两遍的那个提议。无论是哪一次,他对于这个提议都是嗤之以鼻懒得回应,可本多那句“如果御堂先生想过这个问题呢?”像是重复播放的语音,反复在脑海里回想。他当然不会认为本多比他更了解御堂,也许是酒精麻痹了大脑一秒,那个被否定的建议不经过理智就脱口而出——

“御堂先生要不要考虑结婚?”

“嗯?”御堂脸上是明显的困惑,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被酒精麻痹的理智终于回复了,克哉仅仅是观察一下御堂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建议的结果,况且他也不觉得他和御堂两人需要这种所谓的形式来约束对方。他还来不及玩笑一般地转移话题,御堂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你是说去国外结婚吗?”

“……”克哉握住御堂放在书页上的手,两人手心相握,他认真地说道,“老家的一个亲戚打算圣诞在夏威夷结婚,御堂先生要和我一起去吗?”

“……也邀请了我吗?”御堂惊讶地问道。

“不,只是难得的机会,不如趁着一起度假,手头的委托大概圣诞前就能结束,正好公司放个假。”

这个亲戚是三天前联络克哉,邀请他出席自己的婚礼。说实话,克哉和老家那边的联络并不是很频繁,他最初只是打算送一声祝福和一点贺礼,并不是真的打算前往夏威夷,没想到会借用这个理由。

本多宪二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但这和他神经大条,总是提出不合理并且不靠谱的建议,两者并不冲突。

“好,不过既然都要度假,那不如直接休息到年底吧。”御堂低着头思考着提议的可能性。

“今年不如在夏威夷过生日吧。”御堂笑着说。

“这还真是令人期待的假期。”克哉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御堂说的年底是自己的生日。他出生的日子是十二月三十一日,这几年有过忙到下班的最后一分钟,也有提前结束工作两人一起吃饭庆祝。

“……”御堂脸色发红地别过头去,“既然定下来了,就加快目前这个委托的进度,确保圣诞前结束工作。”

克哉听着恋人试图保持冷静的语调,轻声笑了出来,他搂住御堂的腰,拉近两人本来就没多少距离的身体,吻上了御堂害羞的面容。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克哉在公司会议结束前公布休假一周的消息,年轻的男男女女都难掩激动和兴奋。企划的进展也很顺利,和甲方的合同于圣诞的三天前便正式结束。

今天是平安夜,御堂和克哉坐在候机室里等待航班。飞机抵达火奴鲁鲁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八点了,御堂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他和克哉一起坐了商务舱,长途飞行还是让身体有些疲惫。圣诞假期的夏威夷人潮涌动,两人在檀香山机场的指定区域打了个uber,欧胡岛上高耸的摩天大楼笔直向上。御堂订的酒店靠近威基基海滩,选了一间视野开阔的套房。两人拖着行李箱走进酒店,已经快十点了。

圣诞时期的欧胡有着众多的游客,不算宽阔的马路上挤满了汽车,像是无数搬家的蚂蚁,在拥挤的交通里一点一点往前挪动。御堂简单地在浴室里冲了个澡,酒店提供的服务很周到。他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质地舒适的浴袍松松地系在腰上。他踩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走出浴室的时候,克哉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里,眺望着火奴鲁鲁的夜色。

御堂坐在克哉对面的小沙发里,和他一同俯瞰夜晚的夏威夷。这个套房的落地窗正对着威基基海滩,深色的天空和海水,萤火虫一般的路灯照亮海滩旁的街道。克哉也去冲了个澡,由于第二天要前去参加婚礼,外加飞行的时差,两人早早就睡下了。

可能是飞机上睡眠充足,真正躺在床上反而没什么睡意,御堂的身体发出疲倦的信号,可惜他依然睡不着。他轻轻地翻过身,注视着克哉睡着的面容。

克哉平躺在床上,从侧面的角度看过去,下颚和鼻梁像是漂亮的艺术品,那双好看至极的眼睛隐藏在眼皮下,却平添一种年轻感。御堂撑起胳膊,他尽量降低动作的幅度,防止惊醒浅睡眠的克哉。

克哉的睫毛比一般的男性要纤长些,此时他闭合着双眸,睫毛像是蹁跹的蝴蝶静静地栖息在原地。安静的卧室里是克哉浅浅的呼吸声,御堂看了会恋人难得的睡容,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便安稳地躺下。

这次没多久,他就被拖进温柔的梦境里。


御堂和克哉坐在教堂里的长凳上,这对新人选择在教堂举行婚礼。新娘穿着白色的拖地婚纱,手里捧着鲜艳欲滴的花束,她一脸羞涩和开心,和父亲一同走向牧师前。御堂听到新娘新郎双双回答问题,无外乎那些生老病死不分离的熟悉流程。誓词宣誓完毕后,新人和邀请的宾客一齐走出教堂,教堂外有一处宽阔的绿地,上面摆放着准备好的午餐。御堂和克哉吃完饭,克哉走前和新郎打了一声招呼,那是个年轻人,他看起来不到25岁。

“没想到克哉君真的来了,我还以为那天你不打算出席婚礼。”婚礼这个隆重的日子里,他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毕竟是难得的日子。公司也很久没放假了,正好也休息一段时间。”

“回国有机会再聊,新婚快乐。”克哉和新郎再见了,便和御堂两人离开婚礼所在的教堂。婚礼结束后,克哉和御堂开始了难得的假期。

按照旅行计划,两人先是在欧胡岛玩了三天,夏威夷的街道上有许多亚洲面孔,其中大多数都是日本人。日本除了度假,也很钟爱移民到夏威夷。午饭和晚饭都是在日料店里解决的,论口味来说,和在国内吃的相差不大。主街道更是有一家乌冬面物美价廉,克哉和御堂远远地就看到宛如长龙的队伍。

欧胡的行程结束,克哉和御堂乘坐夏威夷的岛内航班飞往大岛。大岛是夏威夷四个岛屿中最大的,繁华便利程度自然是比不上欧胡的。御堂提前网上预定了一辆越野车,在租车处提了车,克哉在一旁导航,两人就自驾逛了一圈大岛。

旅行快结束的最后两天,两人提前回到欧胡岛,飞回日本的航班是从火奴鲁鲁起飞。


【此内容见置顶合集】


最后两天在欧胡岛的行程要轻松许多,期间克哉提议要不要尝试跳伞,可惜需要提前预约,时间不够不得已放弃。回程的机票是一月一号的,御堂陪克哉在夏威夷度过今年的生日。两人漫步在街道两旁,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走到了艾奥拉尼皇宫附近。美国是一个人文景观少得可怜的国家,比起厚重的历史,这个国家拥有广阔的土地和漂亮的景色。艾奥拉尼皇宫更是美国唯一的王宫,这是夏威夷王朝时期,国王的住所。当然比起其他国家国王宏伟的宫殿,这个王宫要小得多,只有两层,周围的空地也比历史那些君王的要小。

既然都走到这里了,御堂便和克哉一起买了门票,排队进皇宫参观。里面保存良好,参观的客人大都安安静静,从国王的座椅到以前的卫生间,还有公主的床幔和宫廷礼服,地下室还有出土的文物。这个王宫很小,半小时差不多就能逛完。

这里和夏威夷的其他地方一样,立着一颗颗高大的椰树,王宫入口处还有一颗垂落在地上的榕树。御堂和克哉从王宫出来,绕到后门就准备离开了。

“嗯?”御堂有些惊奇地转过身,刚刚有个女孩子穿着白色的长裙从他身旁走过,是一对新人。他们穿着婚纱在王宫前拍照,女孩的裙子上点缀着无数金色的花朵,明亮的日光下熠熠生辉。女孩扶着一楼的围栏远眺,她的未婚夫站在一旁的石柱前,温柔地注视着她。不远处的摄像师拍下这张照片,这对新人选了好几个位置拍了不少,快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夕阳时分。

克哉刚刚在附近买了两瓶水,他把一瓶递给御堂,看到御堂出神望着的方向。

“御堂先生对婚纱有兴趣?”

听到克哉略带调侃的语气,御堂转过头来,他低头想了一会,“不,只是刚刚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克哉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水。

“其实你根本不打算来参加婚礼吧。”这是一个问题,御堂却用笃定的口吻说着。

“咳咳……”克哉明显被呛了一下,他缓了几秒才开口,“不过顺便来度假一次也很不错,不是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最开始应该没有这个计划吧?无论是参加婚礼还是来夏威夷度假。”御堂认真地看着克哉的眼睛,他继续说道,“说起来那天你问我要不要结婚?所以其实你是想说我们要不要去国外结婚?”

“……”克哉的脑海中闪过那句没过大脑的提议,以及一切的始作俑者本多宪二。

正如他了解御堂一样,多年的相处和恋爱里,御堂同样对他了若指掌。除了有时他想刻意隐瞒的事情,绝大多数事情,御堂都会敏锐地察觉到,就好比现在。

“……本多之前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以后,建议我御堂先生去国外结婚。”克哉叹了一口气,压下对本多隐隐的不快,终于说明了原因。

“‘克哉你从没跟御堂先生求证过吧?如果御堂先生想过这个问题呢?’”克哉回忆了一下本多当时的话,大致重复了一遍,说罢他紧接着补充,“不过我觉得这是没必要的,那天喝多了,问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本多考虑的根本是多余的。”

“……”御堂没说话,他只是看着克哉,那双紫色薰衣草一样眼睛此时宛如剔透的水晶。

“确实不是你的风格。”御堂说,他停顿了一下,斟酌着话语,“不如说,如果能被所谓的戒指和婚姻这些形式束缚住,你也不是佐伯克哉了。”

“不如说能束缚住我的就是御堂先生本人啊。”克哉镜片后的眼睛注视着御堂说道。

“咳……结婚这种形式,我也觉得没有必要,至于戒指……”御堂低头思考着这种可能性。

“比起送戒指,还不如再送御堂先生一块表来得方便。”克哉说着抓住御堂的手腕,刚在一起的那一年他用自己一年工资的一大半买了个奢侈品手表,找了机会(虽然和最初的计划不太一致)趁着御堂小憩扣上了恋人的手腕。

“佐伯……”御堂无奈地摇摇头,他不太喜欢过于招摇的物品,两人有过互送礼物,除了钢笔还有袖口手表,这些不太明显的礼物显然更让他们喜欢。

“戒指太过于明显了。”克哉知道御堂不太希望过多人知道两人的恋爱关系,除了脸皮薄和不喜欢张扬,克哉本人也懒得像是开屏的孔雀告诉周围两人的关系。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是融入两人相处的每一个日子,比起外物,要来得更为令人喜悦。

不过公司也运营这么多年了,员工应该也差不多都知道了两位社长的关系,除了极个别过于迟钝的。

“不过意外地有个不错的假期也很好。”御堂的左手揣在口袋里,他低下头,又抬起头看着克哉,眼睛亮亮的,揣在口袋里的那只手伸了出来,那是一个小而扁平的盒子。

“生日快乐,送你的生日礼物。”御堂笑着说,他的唇角和眼里都是笑意。

克哉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小盒子,单纯从大小来看,猜不到里面究竟是什么。

这个礼物盒子没有缎带装饰,轻轻打开,绒面上躺着的礼物就映入眼帘——

是一把车钥匙。

“车?”克哉拿起盒子里的钥匙,掩不住的惊讶,他没想到御堂会送这份礼物。要说从最开始相处的磨合到今天,唯一无法容忍对方的品味只有汽车。他一想到御堂捏着鼻子在他极度不喜欢也无法欣赏的汽车牌子里挑来挑去,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佐伯!”御堂猜到克哉脑子里的想法,羞红着脸斥责了一声,可惜声音没有任何威胁的意味。

“真是十分期待了。御堂先生挑的什么样的车子。”克哉认真而小心地将车钥匙放回到盒子里,盖住盒盖,稳稳地收到自己的口袋里。他和御堂的距离极近,此刻皇宫处的游客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夕阳橘色的光芒从天空落了下来。克哉凑过去,轻轻吻住御堂的嘴唇,那双唇瓣还是记忆里的柔软,抹了好几层蜜,舔一口都充盈着浓烈的甜味。

“咔嚓——”不远处传来明显的照相声,御堂从旖旎的气氛里惊醒,他的目光瞬间捕捉到偷拍的人。

那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她穿着一身休闲的阔腿裤,手里拿着的也不是相机,而是一个拍立得。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一次性成像的胶片已经洗出来了,比起专业相机,可能不是那么清晰,却又有不一样的风味。

“不好意思刚刚我觉得那一幕很美就照下来了,作为道歉,这张照片就送你们了。”女孩低着头躬身道歉,走前还转过头来大声说了一句,“祝你们幸福!”

御堂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看向克哉手里的那张照片,他们站在白色的二层皇宫前,精致的皇宫在照片里像是孩童小时候听过的童话故事,夕阳的余晖爬满皇宫的墙壁,泛着淡淡的亮金色,夕阳一路沿着皇宫前的路跳到克哉和御堂的身上。他们在皇宫前接吻,身上沐浴着淡淡的金色和明亮的橘黄色。时光在此刻定格,拍立得胶片自带的模糊更是平添了朦胧的美感。

“拍的还不错。”克哉点评道。

“嗯。”御堂点点头,将这张照片收了起来。

克哉和御堂一起离开皇宫的时候,御堂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在后面喊住了克哉的名字。他们有过糟糕的过去,也有相爱的日子,还有以后也要一起走下去的未来。时光会冲淡爱情的新鲜感,御堂却依然能嗅到荷尔蒙散发的吸引力,听到爱情的跳动声。克哉疑惑地回过头去,他看到御堂站在阳光里,眼神温柔,用熟稔的嗓音说道——

“佐伯,生日快乐。”

“我爱你。”


END


最开始是翻找以前的脑洞看到一个和以前一个基友讨论的,关于克哉会不会送御堂戒指,当时基友说就算是克哉也会想要戒指。不过我一直觉得他是不需要的,正如文中所写,他并不会被婚姻和戒指束缚住,能够真正束缚他的,只有爱情和他爱的人,至于形式,他不会很在意的。御堂也是这样,他们不需要用结婚或者戒指来证明什么,本身也对这种形式没有特别强烈的需求。不如说,比起结婚和戒指,我觉得AA这个公司才是两人之间更为牢固的牵绊。

最开始这个脑洞和洛基讨论的时候是这样的:

我:试想一下克哉求婚?

洛基:

    克哉:我们结婚吧。

    御堂:……

    克哉:当我没说。

我:哈哈哈哈哈哈!


以及脑补了一下御堂忍着对克哉审美的diss给他挑生日礼物,在一辆辆车里选他可能喜欢的,真是又痛苦又幸福(你

事实证明,本多的建议真的很不靠谱=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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